等你准备好了,我就陪你去冒险。

讨个彩头

偶尔会放一点我的奇妙脑洞子,后续随缘。

狐狸超x?蔡

总之不会是将军,虽然看起来像。


起先方书剑看着缠在他指尖的那块勾玉,叹了口气,说“你没必要这样的。”

“蔡将军死了已有几百余年,他的几次转世你不是都亲自去接触了吗?”

“已经够了,张超。就是报恩也算仁至义尽了。”探寻的目光从身上扫过,张超不确定他是否已经得到确凿的证据。

“还是说你在期待什么?你指望着他还魂吗?”

怎么会,张超心说。

八百年前的蔡程昱是死了,轮回了,又不是和他一样借了魂火就能重返人间。生死无常,妖怪比人要明晰的多,也淡然的多。

至于他这么执着,做这和人类一样顽固又愚蠢的举动,或许真的是在最初短短的几个春秋里被那小将军沾染上了点人味,又或许是他自己问心有愧。

他总想着要救蔡程昱一次。


只一次就好,那样张超也能放心地说自己一报还一报,狐族从不失言了。可笑的是,自蔡将军托他照顾转世后的自己,张超没有一次将他挽救。

机会是有的,可蔡程昱往往与张超意见相悖。

找到蔡将军的第二世时,他已经是六十有余的老臣。

张超与他大动干戈地争执,换来对方莫名其妙和看外人的眼神,那样的眼神让张超不自在,咬牙与他硬碰硬。小狐狸还没做好一口咬在铁板上的准备,已经被蔡程昱温和有礼地下了逐客令。

此后这样难办的情况还多着呢,被扔出大门的张超没意识到这件事,只是恨铁不成钢地觉得蔡程昱还是最开始那副怒发冲冠的少年心性,觉得自己本事大了天都能扛住,一点也不听劝。

你不认我就算了,我是在救你啊。他又委屈地看了一眼紧闭的门,你凭什么此般对我。

过了两年老臣果然因为上书直言皇帝的过失,触怒朝廷,判了死刑。张超躲在人群里,直至傍晚,行刑早已结束,人们散去时都不敢走上前去看个仔细,眼睁睁地看着刽子手草草盖上麻布卷了送回蔡府,引起一片哀嚎恸哭。

蔡家的大家长是个坚强的女人,有条不紊地打理着府里上下一切事务。张超化成原型偷偷扒在屋檐上看,险些被她发现。那时狐狸已经有了“狐媚”的称谓,不是好的象征。张超虽然时时想要辩驳那只是人类的一面之词,但后来看过太多,也就沉默了。

他手里攥着那块破碎的璞玉,看了一晚上月亮,第二天便收拾起行囊继续赶路。


蔡将军的第三世是个穷苦的书生,屡次科举不中,在村子里开了个私塾。张超赶过去的时候听闻总在村里解决纠纷的老好人蔡先生一个月前调解恶霸之间田地纠纷的时候被迁怒,乱棍打死了。

“先生就这么死了,怪可惜的,多好的一个人哪。”

张超觉得不可思议,又荒唐,生生在村外三里地外小丘的那个立了一块木牌的土坡前守了两星期,蔡妻以为他是丈夫生前结识的什么仇家,不敢靠近,后来又觉得张超那副模样实在不像来寻仇的,好心地给他送一些吃食,却被婉拒了。

“他那个样子能有什么仇家啊。”张超无奈。可这次,张超甚至没见上他一面。张超和蔡程昱之间没有心灵感应,光凭他漫无目的地辗转,一寻就是几十年。蔡程昱是他启程的目的,可他们总是在旅途中偶遇,随后蔡程昱向他告别,张超再次奔向下一程。

蔡程昱这个人实在有趣。

若是时局动荡,他就将自己燃成一颗火星子,怀着救天下苍生的大义沉入深海;若是天下安定,他又总不安生,垮北疆,闯南洋,他们总能在张超最意想不到的地方相遇。命不好吗?也不是。

狐狸太清楚了,他的将军就是这样的脾气,他只耐着性子一次又一次地去寻了。次数一多,他遇见蔡程昱的频率越来越高,见到的蔡程昱也越来越年轻。后来他再也不与蔡程昱吵架,只是老实地当着过客的身份,一次次与他相识,相熟然后意见相悖再分离。有时张超根本不会提这些事,安静地听蔡公子发表“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之类的言论,再拿起烧滚了的酒给他斟满。

他试过太多次了,已经无心再与年轻人发生口角,倒不如在这人身边多待一会儿,少奔波几天。

亭外下着雪,望着斑驳的白,张超会回忆起很久很久以前的雪天。当他还是一只没法化形的狐狸幼崽,想要蜷缩起来独自过冬,却偏偏被善良的少年捡回家里。

春暖花开时,看着那双明亮的眼,没忍心转头离去。

转眼到现在已几百年如过眼云烟。


张超忽然的,感觉被什么迷了眼。

小公子吓了一跳,慌忙从怀中扯出一块素色的帕子,问他出了什么事。张超自己也是心下一惊,收好心绪不慌不忙地说见笑了。

“帕子上的兰花好生秀气,莫不是哪家大小姐赏你的?”

“好兄长,就饶了我吧,哪里有什么大小姐!”蔡公子涨红了脸,提高嗓门当时就要和他讲理,最后张超被他闹得耳根疼,先熄了火,说了很多好话才让他安静下来。张超光顾着思想跑毛,没记起来这一世他和蔡程昱太早就相遇,小孩认真问他喜欢什么花的时候,他随手从别人家门前指了一束。

倒也没想起来那是兰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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